克隆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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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23 15:43:00

尽管很艰难,但绝不会是徒劳。——《Beholder》本体有感

古今中外,人们总会因为某件事的发生而产生不满,不过宣泄不满的方式并没有限于极端的“以免冠徒跣以头抢地尔”或者“伏尸二人流血五步”,比如文人墨客们偏爱的、更为隐讳的一种方式——构建一个更好的未来社会来宣泄不满和警醒世人。

在距今两千多年前的雅典城邦衰落时期,不满于民主*体的柏拉图构建了西方第一个未来社会,称之为“理想国”;在田园派创始人陶渊明笔下,这个未来社会(其实是过去的“秦时”)被称为“桃花源”;到了十六世纪,推崇公有制的*治家托马斯·摩尔给了理想社会一个统一的称号——“乌托邦”。

“乌”为没有、“托”为寄托、“邦”为国家,合起来就是“空的、供你寄托的国家”,现如今也有“不切实际的空想”之意。而比起乌托邦这个寄于现实社会正常运转的空想天堂,放大社会阴暗面的地狱似乎更具警醒力也更容易触及。

空间来说也是如此,无论柏拉图、陶渊明还是托马斯·摩尔笔下的乌托邦往往是未被发现的、远离人类文明的某处净土,而反乌托邦社会则是人类文明过度活动的产物,距我们只有一步之遥。

“有些方面,《》中大洋洲国的生活同我们的生活相去不远”

——著名反乌托邦小说《》的评语

《》之后乌托邦成了一种空想,夸张黑暗面的反乌托邦题材更贴近现实也更为发人深思,也慢慢成了小说、电影乃至游戏常用的元素之一。看着Steam商城91%的特别好评和数不清的奖项,独立游戏《Beholder(旁观者)》无疑成了致敬《》一款杰作。

玩家在《Beholder》中扮演极权统治下克鲁什维契6街区D级公寓的管理房东(租金入上司之手,你主要收入来源是勒索),负责监视房客们的一举一动当房客们不在房间时潜入收集其违规的证据并向上司举报,经历一系列的事件并在“新明天”变革到来之前做出自己的选择。

“如果你想选一款下班后能排遣疲劳、舒缓心情的游戏,或者说和我一样对于这种存在多重道德困境的游戏很没辙,那么《Beholder》永远都是最坏的选择。”——游民星空

如游民星空所评价的,《Beholder》绝对算不上什么消遣疲劳的游戏,就于一款年11月发行的游戏来说,其结局达成率也足以说明这个问题——至今全球只有2.9%的玩家触发美好结局,坏结局也在2.6~2.8%范围。

本篇将从通关心得入手鉴赏《Beholder》游戏本体(“安乐死”DLC在下篇),并谈谈绝望乡、现实世界与乌托邦。

注:攻略是毁掉一款解谜类单机游戏的“良方”,所以为了保证玩家能够尽可能完整的体验原汁原味的游戏,本文不会把在哪一步该做什么这样的攻略写出来,而是给出一种思考方式,基于这种思考方式你将体验到真正由游戏带给你的探索之乐。法则一:无知即力量

《》里有这样一个名片段:

奥布赖恩举起左手,手指朝着温斯顿,藏着大拇指深处其它四指。“温斯顿,我伸出几个手指?”“四个。”“如果我说,我伸出的不是四个而是五个手指,那我伸出了几个手指?”“四个”……(加以酷刑)“温斯顿,几个手指?”“四个!”……(加刑)“温斯顿,是几个手指?”“五个!五个!五个!”“温斯顿,你学东西很慢”奥布赖恩温和地说。

这和赵高指鹿为马的桥段如初一辙,作为“集体唯我论”(出自《》)极权社会里的一个齿轮,想要生存下去的第一条法则就是在大多时候坚信“无知即力量”。在《Beholder》中无论*府说多么安全的东西是违规的,你都要坚信这一法令的正确性,甚至在他们说拥有苹果是违法行为时也要以此为第一原则。

当然,既然房租全部交给了上司,你的上司也会允许你做一些任务之外的事维持生存——敲诈。当你打开工作台时可以看到“敲诈信”选项,收集到房客的违法行为时可以在此选择相应的法令和证据进行勒索,练习模式每次金币,精英模式每次金币。

勒索是玩家的主要收入来源,偷窃也可以与之相辅相成,比如可以勒索完3号房间后偷窃该违禁品放在进4号房、也可以在商人那里买苹果放进别人房间收集证据进行勒索。

偷窃被定为违法项目,但上司会看在你帮忙做事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不允许大量偷窃——前期每天可以偷3次、中期每天偷2次、后期每天只能偷一次。值得一提的是,敲诈并没有被定位为违法项目,所以你可以尽情敲诈(对同一房客,一种违法行为这只能敲诈一次)。

如果你能安稳走到最后的话,将见识到崩坏前夕最为黑暗的反乌托邦。在“新明天”革命来临之际,你的上司会来到公寓给出四个选项,选择并会在革命来临时将收到上司给你的考核结果。

①进行*事捐献:捐献金币到战争中,我方战争会胜利。

②向国家捐献:捐献金币给国家,为了国家更好的明天。

③拯救自己:拿金币给上司,两派势均力敌达成艰难的和平。

④拒绝

让人心凉的是,无论你选择“*事贡献”还是“国家捐献”为战争或国家做出了怎样的影响,考核结果都被注定是不及格的,卡尔·斯坦一家都无法活过年底。只有选择拯救自己,将金币给上司才能通过考核成为“模范市民”保家人平安,但自己也会在模范市民克隆中死去。

对这一情况的解释也向来都容易:无论嘴上怎么说,上司内心都很清楚这个腐败的反乌托邦社会迟早要败给“新明天”,如果他不能让金币进自己腰包,那就再向上上级举报其偷窃行为,一个你勒索房客、上司勒索你的完整链条终于浮出水面。

法则二:BeHolder

无论牛津词典还是柯林斯词典中,“beholder”都被翻译为“旁观者”,不过我想在《Beholder》中分开来读能更好的表现其主旨:-er后缀表示人,BeHolder——做把持住全场的人。

在法则一中,选择了“无知即力量”为*府专心做事,但无论做了多少亏心事、伤害了多少好心人结局似乎都不太美好。看过《》系列小说的读者大都有个心得:不能全身而退是极权*府的的特点之一,即使是头部阶层也免不了在大难来临之际勾心斗角互相残杀。

所以想在《Beholder》圆满结局要在坚信“无知即力量”的基础上,为自己的未来做铺垫——帮助好人但不要让自己背锅。

其实《Beholder》里对判断一位房客是不是好人的方法很简单:一般来说,能好好说话或者问他要东西直接给你的就是好人,要东西来换的算普通人,说话很冲甚至反手坑你一波的就是坏人。

尽管背地里你会勒索他们,但表面上为好人提供帮助绝对不是徒劳的。比如中期时来一个中彩票大奖的房客,上司会给你元的任务让你劝其投资“角和蹄”,但闲聊中他会给你一些钱补贴家用,所以对这个好人还是要选最良心的方式——放弃的任务劝他投资水果,一段时间后你会收到他的一封感谢信,投资水果赚了大钱并分给你0金币(投资“角和蹄”的话他会亏得血本无归,后面写信骂你但你不会失去什么)。

而对于坏人,比如其代表人物——水手,他会把偷来的坏罐头给你卖,但无论卖给谁都会让你亏钱甚至被打死。不过好在他信任你先给了罐头却没有收钱,我们可以黑市商人的交易栏里以金币的价格售出,同时水手的违禁物品很多,全部敲诈一波之后写报告送走便是了。多几次卖坏罐头被骗的经历,你就不会觉得良心有一丁点儿过意不去。

需要注意的是,最好先和席摩尔夫妇达成需要一张船票的任务再招水手为房客,不然会因他们想上水手的船却上不了而卡关,即使上了水手的贼船半路也会沉船(讲真,水手没有一件东西是靠谱的)。

总有玩家表示玩《Beholder》栽赃勒索和报官时总会觉得良心不安,但如果你好坏分明的话可以极大程度的抵消这点。不过,帮助好人同时更要记得自己的身份——极权机器的一个齿轮。所以,在后期“新明天”革命者打来电话寻求帮助时,要选择让自己承担最小责任的方法,比如参与杀害将*,把他引出去就行了不要让自己承担看管不力之外的责任。

值得一提的时,精英模式中卡尔·斯坦会非常缺钱(破产也是被逮捕的理由之一),这里给出一个小窍门:玩一遍摸清每次妻子、儿子身上出现感叹号时想要什么,大金额的能晚点接就晚点接,把时间错开,不过不要太晚不然也会导致其死亡,想要达成完美结局一定要能满足家人的全部“压榨”。另外,在游戏本体中声望的作用不太大,留上左右多出来的全部换钱即可。

当你有了足够的钱并帮助了足够多的好人,最后珠宝商夫妇会帮你的。

总评

“但是你们怎么能够控制物质呢?”他叫出声来道。“你们连气候或者地心引力都还没法控制,而且还有疾病、痛苦、死亡……”奥勃良摆一摆手,叫他别说话。“我们所以能够控制物质,是因为我们控制了思想。现实存在于脑袋里。温斯顿,你会慢慢明白的。我们没有做不到的事情,隐身、升空——什么都行。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像肥皂泡一样在这间屋子里漂浮起来,自然规律是由我们来规定的……这不是唯我论,这是集体唯我论。真正的权力不是控制事物,而是控制人。”——摘自《》有删减

不止是事发时间《Beholder》几乎处处都在致敬《》,在游戏中我们就扮演了一个与温斯顿处境相似的齿轮,奥勃良、奥布赖恩等人的行为和思想也都在游戏中有体现。读过这本小说的读者来玩游戏时,会有一种“见到一个完整新体系但又似曾相识”的感觉,或者玩过游戏再去读小说的话也别有一番风味。

《Beholder》没有过多的使用配音,只有在任命和结尾以及*治宣传时有正统的播音独白。独特黑白画风为极权*府统治下的黑暗社会横添一份压抑,不过不用担心它是否会影响人物情感的表现,尽管比起全彩和精致建模的确会有一定劣势,但其出色的眼神变换足以让细心的你感受到每个人物的喜怒哀乐。

伯吉斯称《》是“一场未成为事实的噩梦”,并于年发布了另一种反乌托邦小说《》。在《》中的英国更是一个没有生气、枯燥无味国家,居民均为*治中立派。赫胥黎也对奥威尔说:“你的《》终将过去,我的《美丽新世界》总会到来”……到底,反乌托邦也还是文人墨客们将当代社会的某一坏趋势夸张化了。其假定未来都向非理想化方向发展,阶级不平等、环境恶化、流行病……借由其乌托邦作品“预言”,为时代敲响警钟。

再说回乌托邦与反乌托邦世界的距离,我想,他们离现实都足够远。在《Beholder》中也可以见得:最后一个任务给五位市民注册时由于笔者资源不足给一位市民分别提交了五份资料,竟达成了任务;革命来临前只顾自己的上司也反映出了这一绝望乡系统的脆弱程度。如《》里温斯顿所说:“因为不可能把文明建立在恐惧、仇恨和残酷之上,这种文明永远不能持久!”

诚然,现如今我们不需要过多的担心这类反乌托邦社会的到来,更不用过多将其中的处世之道用于现实社会。但其警醒的事件和行为,永远值得我们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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